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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奋斗者立传——读长篇小说《军工城之恋》

  我相信,《军工城之恋》(张晴心著,内蒙古人民出版社2023年12月出版)这部作品会使许多人读后而有所感慨与振奋的。这是我在阅读过程中即生出的感受,及至通篇阅读之后,这种感受更为强烈。作品让人在平凡与不凡中看到了品格的契合与精神的升华——平凡的是几代军工人,不凡的是一个大事业。而且,在此平凡与不平凡的互激互动中,使一座城市有了自己不俗的面貌与独具风采的精气神。“一座城,平地崛起,经风而变迁,初心不忘。几代人,顽强拼搏,塑军工精神,持重笃行——更多时候,与其说我们是在仰望一座城市,不如说是在礼赞这座城市的每一个平凡的创造者、劳动者,礼赞他们的劳动热忱、拼搏精神。”(《军工城之恋·后记》)

  当我们顺着作品的展开走近军工人,走进这座以军工事业而彰显特色,且引以为荣的城市,“理想”“信念”“追求” “使命”“奉献” “实干”等概念,会自然而然地出现在脑海,而且伴随着人物和故事,一个个显得那样实在和鲜活。因为这些平日里为人们几乎耳熟能详的概念,已经“化”入人物的血脉中,“化”入“为国铸剑”的事业中,同时也“化”入军工人习以为常的生活中。这使作品有了美学的崇高感,让人感受到这一个“恋”字中不同寻常的分量与引人思索的意味。这在大力倡导传承红色基因、弘扬奋斗精神的新时代,更具有令人振奋的现实意义。

  文学创作(特别是大部头的叙事性文学作品)以某一领域为题材,进行艺术表现,这是常见的(包括军工领域)。仅就表现包头军工人的文学艺术作品,此前也曾有过。文艺创作的规律告诉我们,同一领域中有丰富的创作资源,同一领域中的同一题材,可以在不同作家的笔下绽放出不同的艺术之花。《军工城之恋》有其独具魅力之处。这首先可以从其开阔的构架中见出。作品从20世纪50年代一批批由全国各地奔赴包头的军工人写起,通过表现一代代军工人秉承“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开拓进取、无私奉献”优良传统,为国家研发制造重型兵器的奋斗经历,并与一座城市联系起来。一方面,军工人及军工事业“内生出强大的力量,成为建设发展这座城市的不竭动力”;另一方面,这座由劳动者们创造出的城市,自然而然地成为军工人的扎根之地与军工事业的发展依托。如此架构,使作品在形成厚重感方面有了可能。应该说不止于“有了可能”,从作品中可以看出,创作者在此方面是有所自觉且有所作为的。也正因如此,当我阅读作品过半时,便有“一部军工城的史诗”的感觉。这感觉主要是因其大架构与厚重感而生。

  《军工城之恋》的架构开阔,还在于其写军工人、军工城,与国家当时的大背景紧紧地联系起来,表现出明晰的时代感与纪实性。这便使今天及以后的读者读来更有历史感。如第四章“誓言”,写20世纪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初工业文明在中国大地渐次崛起的态势及国人的振奋精神;第六章“情谊”写20世纪60年代初广布全国的“三年困难”时期,人们的生活条件以及在特殊岁月里对人的生存意志的考验等,既贴切地传递出特定时代的真实信息,又很自然地将军工人与军工城置于其中,有效地增加了作品的延展性。作品中恰当地插入“那时”的新闻报道,也为表现其真实性与历史感起到了很好的效果——作品中多次用“那时那地”四字,以强调时代性与地域性。我以为这是一种富有历史内涵与诗性特点的指称。

  如此大架构的布局,落实到一部文学作品中其实是比较有难度的。因为在完成“纪实性”的同时,须达到有意味、感动人的审美效果。《军工城之恋》的感染力证实了创作者的此方面的成功实践。军工是个特殊的领域(尤其是研制重型兵器者),即总体而言,是刚性的、力感的。但是我们却又能够从作品中读出军工人情怀中的柔,以及富有人之常情的趣。究其魅力之所在,有多个方面。在我看来,其中最重要的是体现在讲故事和写人物上。当然,故事和人物是密切关联的。《军工城之恋》的故事有显在的双重结构特点,亦即大故事和小故事的相契。大故事的构成——时间:20世纪50年代至今;地点:包头,一座富有现代工业特质的新城;事件:为国家研制重型兵器;人物:几代军工人(从当初由全国各地而来的拓荒者们开始)。可以说这些元素本身具备了宏大叙事的特点。作品通过此“大故事”结构而承载一个史诗般的话题,即一项关于强国大计的事业与一座城市的关系。

  所谓“小故事”,则是内含于大故事中的几代军工人的奋斗历程、甘苦命运等。大故事与小故事契合,使作品的故事整体既气度不凡,又生动丰满。而且,我们可以从作品中读出,作者因大故事而引发的思考,恰恰在小故事中得到回应与解答。作者思考的问题是:究竟是什么样的精神感召,让全国各地的人们来到包头,投身军工?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让他们攻坚克难,哪怕饿着肚子也要加油苦干。“精神本身是抽象的,那么,在抽象的精神背后,是一个怎样的还未被更多人所认识的群体?”于是,田朴、尚德、叶小书、孙大海、田铁旗等人物从作品中走出,带着他们的故事出现在读者面前。答案就在他们的身上,在他们的奋斗历程中。对于读者而言,通过作品认识了这个群体,也便可以领受到那种有感召力的精神——且不再抽象的精神。这便是讲好故事、写活人物的艺术效果。作品在故事讲述中恰当地插入议论,对整体表达具有点醒、呼应以及立意提升的作用。如第二章“考验”,讲述田朴等第一批军工人面对艰苦的拓荒任务与生活环境时写道:“是的,若干年前的塞北包头,不管人们是否听闻,在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都在激荡着艰巨的使命,更迭着崭新的传说。烈烈寒风走过的地方,往事沉下去,星星升起来。今天,我们作为这座城市里最平凡的一分子,俯仰天地间,再难清晰地回望数十年前的一段往事。此刻,唯见一群军工建设者的拳拳报国之心,与那个正在远去的炽热的时代交相辉映。”

  读这些文字可以感受到,作者已于有意无意间将自己融入故事之中,并在“入乎其内”与“出乎其外”之间往还,故而其思考中饱含着情愫。作品中这样的表达有多处,均可谓动情中的思考,思考中的升华。情与思的自然相通相融,生发出生动的语言,给人以审美启迪。 (宋生贵)

编辑:刘晓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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