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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媒聚焦内蒙古·人民日报】在额尔古纳大地间行走

  2025年6月7日,《人民日报》第8版刊发题为《在额尔古纳大地间行走》的文章,报道了在额尔古纳这片依偎着大兴安岭与呼伦贝尔草原的土地上,作者通过亲历与见闻,勾勒出一幅人与自然共生的生态画卷。

  报道如下:

  《人民日报》(2025年6月7日8版)

  额尔古纳河逶迤近千公里,依偎着大兴安岭和呼伦贝尔草原流过。我在额尔古纳大地间行走,如同走进了一个万物和谐的生态博物馆。

  记得在胡列也吐湿地,我无意中看到水草丛中,有一株植物正冉冉升起,很像带着红色花蕊的蓓蕾,还飘摇着两片洁白的长花瓣。突然,这植物腾空而起,翩然起舞,原来是只健硕的蓑羽鹤!它通身羽毛灰白相间,只有那一对被我误认为花蕊的红眼睛,以及眼睛后端的两绺白色长毛,成为引人注目的亮点。

  蓑羽鹤的舞蹈越发张扬热烈,它忽而凌空展翅,从云中向我劈面而来,转个方向拍打着翅膀,继而跌倒,片刻,又挣扎着舞起来。我便跟着它移动脚步,直至走出去二三百米远,方悟出来,这蓑羽鹤是在诱拐我,用舞步让我离开原地。

  我返回,用相机窥视蓑羽鹤的起点处——草丛的地皮上闪动着一粒粒红宝石般的小眼睛,一有人声,这些小眼睛立马消失。仔细一看,这是一群刚出壳不久的蓑羽鹤雏鸟,它们把自己的身子摊平,和地皮浑然一体。这时候,那只大蓑羽鹤,奋不顾身地返回来,冲我大声鸣叫示威。我急忙退却。

  还有一次,我和几位朋友在山峦间漫步,看见山坡上出现了一排旱獭子,它们个儿不高,褐黄色的皮毛,后腿直立着,一双双小手握在胸前,龇着两个大门牙,像一个小矮人合唱团在高歌。一看到有人,那队列就像一根线绳在跌落那样,在地面上消失了。我们中有一位摄影家,决定留下来蹲守。后来他给我们发来一组照片。照片上的旱獭子不再“合唱”,而是各自行动,用两颗大门牙撕扯干草枝,有的已经搜集了一大嘴,正在返回,看那姿势,应该跑得挺快。摄影家说,旱獭子叼草絮窝,这是要繁殖了。

  撒欢牧场是我每次额尔古纳之行的必到之地。牧场的主人赵红松是一个有大学文凭和高级导游证的返乡新牧人,他每天的工作丰富多彩,总在各种故事中穿梭。

  10多年前,赵红松发现邻居的男孩抓住了一只小鸟,那小鸟的羽毛还没长出来,已经气若游丝。红松赶紧让男孩领着他找到白桦林中的鹰巢,原来这是一只大鵟的雏鸟。他爬上树,把这只雏鸟放回了鹰巢。大鵟回来后,嗅到雏鸟身上气味变了,便一口将雏鸟叼出了巢穴。没办法,红松只好把这只雏鸟抱回家,每天喂食。雏鸟渐渐长大了,变得健硕和凶猛,也对红松产生了依赖,红松走到哪里它跟到哪里。红松担心时间长了它会失去天性,便把它带到白桦林中放飞,可它不肯离开。红松只要一动身,它就叼住裤腿不放。第三次放飞的时候,红松一边开着摩托车,一边用一只手把它往天上放,然后猛拧油门飞驰而去。

  当时红松在外读书,只要回到牧场,长成大鵟的雏鸟都会出现,在他脚边栖落。红松说,你走吧,我没有东西给你吃。它便在红松的头顶一遍遍盘旋。直到红松返乡创业,那只大鵟依然没有忘记他。有一次红松骑马翻山越岭20里地,这只大鵟跟了他一个来回,似乎在保卫着昔日的救命恩人。但是这只大鵟好像已经懂得分寸,与红松保持着若即若离的状态。后来,在某一个早晨,红松发现它从此不再出现。

  红松来到大鵟的巢穴前,发现在里面做窝的不是这只大鵟,而是它的后代,那眼神、毛色几乎一模一样。

  额尔古纳在中国的最北方,伊木河哨所在额尔古纳的远方。边防官兵们守卫在这里,也保护着草原森林的安宁。额尔古纳市戍边文化公园有一处石雕,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

  1979年3月,伊木河哨所连长张国臣的妻子带着4岁女儿,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车来看他,在离哨所还有170公里的地方,因道路融雪冻冰,母女俩只得原路返回。妈妈告诉女儿,爸爸就在前方执行任务,咱们摸摸河上的冰,等冰化成水,就能流到爸爸的身边。听话的女儿,把自己的玩具娃娃面朝爸爸的方向,摆在了冰河上。不久,部队巡逻到附近,张国臣用望远镜发现了这个玩具娃娃,走近一看,正是自己一年前探亲时给女儿买的……

  额尔古纳,人与自然缔造了大地的意境。(艾平)

  制作:丛龙慧

  

编辑:梁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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