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的话
近些年来,水的问题越来越引起人们的关注,无论是政府,还是普通百姓,都已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农村的缺水村越来越多,已经严重影响到农民的生产生活;城市居民使用地下水,超采严重,地下已经形成多个漏斗;河水断流;湖泊水位下降;水库干涸……一连串的挑战已经不容回避地摆在了我们面前。
一方面是水的告急,另一方面却是人们淡漠的节水意识,伴随而来的是水的大量浪费。天灾没办法,但人为因素我们可以减少或避免。本报的这组报道就是力图唤醒人们的水危机意识,并将节水行动实实在在落实在具体行动中,贯穿于工农业生产和人民生活的方方面面。
水危机正在向我们步步逼近,相信你定会做出自己的选择,并开始积极的行动。
在阿鲁科尔沁旗天山口镇东南方向30公里处,有条四面环山的山沟沟。山沟沟深处,坐落着一个村庄:水泉沟。
昔日水泉沟,沟内淌水沟外流;今日水泉沟,滴水如油人难留。仲春时节,记者来到半农半牧区的水泉沟。站在村头环视,全村竟然不见一棵树木,映入眼帘的是排排“车轱辘圆”式传统房舍、幢幢家搬人走的空房子和片片靠老天施舍的山地……
村党支部书记齐清香得知记者是来了解缺水情况的,便唉声叹气地打开了话匣子。水泉沟有水,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以前。那时,1700元左右的年人均收入全部依靠土地种植;水泉沟断水,是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开始。这里盛产的绿豆若伏天开花供不上水就不结角,而水泉沟已连续多年伏天滴雨未下,绿豆亩产由过去的160斤减到去年的15斤。家家户户一年四季吃不到青菜,1000元的年人均收入有80%靠村民外出务工得来。全村近百眼吃水井,除两眼有微弱泉水外,其余全部枯竭。一元钱一桶水根本无法满足全村用水需要,村民们便上八里地以外的大嘎村买水吃。没水的艰难使这个362户的山村,竟有百余户举家搬出了沟外,耕地转包率达三分之一以上。从此,水泉沟人做着同一个梦,那就是让哗哗雨水滋润这条干渴的大沟和旱得冒烟的土地。结果,醒来总是一场空。
2010年,一场“透雨”浇在大伙儿心头上,上级政府部门投资打了一眼104米的深水井,家家户户吃上了自来水。井出水那天,77岁的陈凤林和75岁的邵彩霞老两口相互搀扶着来到井旁,看到井里冒出的水,激动的泪花伴着四溅的水花,滋润着他们干渴的心田。
水泉沟村水资源状况是整个阿旗的一个缩影。据该旗水利部门介绍,连年干旱使境内4条河流常年断流,地下水位下降幅度较大。川区水位变幅为1.5至2米,山丘区为3.5至4.5米。
水在干,人思变。水资源危机情况下,如何发展牧业生产?当记者带着这个问题来到绍根镇寻找答案时,却是另一番景象。
但见广阔的草原上,一排排大型喷灌机映入眼帘,令人急于想探个究竟。在阿拉格沙嘎查,信步走进一牧户家,问起靠喷灌机经营牧草情况,主人那顺巴雅尔别提有多高兴啦。他有500亩草牧场,过去老天不下雨打不了草,2008年政府给安了两台大型节水喷灌机,每台230米长,没想到,种苜蓿派上了用场,过去大水漫灌牧民浇不起,“望天收”只能空挥镰,现在靠扇子扇风般的喷灌,每亩就能收获1200斤饲草,节水效果异常明显。在连天惠农草业有限公司,记者惊奇地发现,5万亩草场上节能喷灌机有序排列。尽管赤北地区的春意姗姗来迟,但记者却分明感受到了草场透出的勃勃生机。据该公司负责人江丽和介绍,公司属外来投资企业,考虑到这里水资源匮乏这一实际,投资近2000万元购买安装了98台指针自走式喷灌机,喷一圈可辐射草场300至500亩。问及节水和牧草收获情况,她兴致勃勃地说,喷灌每百亩小时用水量18至20立方米,从生长到收割的6个半月喷15至16次。每亩喷灌和漫灌相比,节水量达到50%至70%。她还补充说,节水效果完全来源于设备,如买到好的喷灌设备,还有节水潜力可挖。至于饲草产量和质量更是乐观,在这个半荒漠化地区,亩产达到500余公斤。每公斤草的蛋白含量达到16%就符合标准了,而喷灌种植的饲草却达到了18%至22%,可谓质量优良,草业前景辉煌。
结束采访回眸一瞥,但见排排喷灌机高高耸立,似乎在向老天发威。记者不禁暗想,作为畜牧业大市,赤峰地区在水资源日渐贫乏情况下发展节水高效畜牧业,喷灌不失为一条好路子。(记者邵涌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