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野生的苋菜籽面粉,只有我们内蒙古兴安盟才有,非常好吃,非常健康,欢迎你们来兴安盟,我用野苋菜籽面粉给你们烙馅饼”,盟委书记苗银柱为杨树春的野苋菜籽面粉客串了展销员,向国家相关部委领导、首都市民和中外客商发出兴安盟的绿色邀约。这是5月9日在全国农业展览馆开展的“北京·兴安盟绿色有机产品博览会”上的精彩瞬间,也是留在杨树春心中的温馨记忆。杨树春说,兴安盟百家千种绿色有机产品参展,只有他的“黑珍珠”——野苋菜籽获得盟委书记点赞推介的殊荣。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诗经·关雎》中的“荇菜”就是野生苋菜,这是西周至春秋期间苋菜就为人类所食用的文字记载。苋菜一直作为蔬菜,或者全株作为饲料,野苋菜籽新粮则是杨树春妙手偶得的新发现。
现场调研办公,为帮助杨树春解决野苋菜籽新粮食“身份问题”出主意、想办法的盟种子管理站长纪兆芳建议,解决身份问题”后要抓紧申请专利,因为野苋菜遍布世界各地,可谓走遍海角天涯。记者随同纪兆芳有幸撩开“黑珍珠”的神秘面纱。品尝着野苋菜籽面粉蒸饺、面条,品味着杨树春娓娓道来的往事,蒙古汉子邂逅“黑珍珠”,野苋菜登科面食榜单小荷初露的精彩故事就呈现在记者眼前。
杨树春是蒙古族,现任“黑珍珠”野苋菜专业合作社理事长。他2011年种了600亩黄豆,其中80亩黄豆地因为连雨天稀释了除草剂,野苋菜疯长起来,那时野苋菜还是必欲除之而后快的“杂草”。到秋天,80亩地未收黄豆,却意外收获5000多斤野苋菜籽。过去,人们采集野苋菜喂猪;现在,野苋菜身价不菲上了餐桌,可还没有听说野苋菜籽有什么用。上网搜索,也没有一条野苋菜籽的相关信息。看着小米一般大小、黑晶晶的野苋菜籽,面对天赐的黑珍珠”,不忍心暴殄天物的杨树春开动了脑筋,喂鸡实验!20多天,一群小鸡冠红羽亮,出息明显。既然小鸡能吃,人吃行不行?口味、营养好不好?杨树春又把野苋菜籽磨成面粉,包饺子、做面条,色泽黑亮诱人,口感味道超过荞面。自己吃了几顿感觉没问题,又让家人吃,再请朋友尝鲜,都说好吃。记者细品,麦香浓郁,是甜蜜的山野味道。这让杨树春嗅到商机,但他知道,食品准入有着严格的科学标准和管理法规。2011年11月,杨树春不离不弃地带上他的黑珍珠”——野苋菜籽去农业部谷物及制品质量监督检验测试中心(哈尔滨站)“验明正身”,检验报告书理化指标一出来令人欣喜,名不见经传的野苋菜籽蛋白质含量比小麦、水稻、高粱、谷子高近一倍;所含赖氨酸是小麦的一倍,水稻的二倍,玉米、高粱、谷子的三倍;钙的含量超过禾谷类作物的两倍。“黑珍珠”不仅洁身自好,还挺有“内秀”呢。
官方法定的权威检测,让杨树春吃了“定心丸”,也延续起他与“黑珍珠”的不解之缘。2012年他用野生种子播种200亩野苋菜籽,2013年500亩,2014年600亩收获12万斤野苋菜籽,还以每斤5元的价格收购周边农民采集的野生苋菜籽3万余斤。加工成野苋菜籽面粉9万斤,每斤15元,产值超过百万元。2013年,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商标局为杨树春核发了野苋菜籽面粉“绿谷苋”商标。
杨树春介绍,野苋菜耐寒、耐旱、耐贫瘠,“给点阳光就灿烂”正是“黑珍珠”的性格。6月中旬只要在往年每亩播过半斤野苋菜籽的地块用旋耕机浅松20厘米除草,无需再次播种,上年散落的野苋菜籽实萌蘖后杂草不生,所以不用农药、肥料,甚至不用浇水,一翻、一趟、一收,每亩投入几十元,秋后每亩可收野苋菜籽200斤,亩效益千元左右,还有效地保护了植被环境,是真正的“纯天然”和积极的“靠天吃饭”。兴安盟等许多地方,如果把野苋菜籽种植起来,坡地、沙地、盐碱地都能变身宝地粮仓和绿色屏障。随着野苋菜籽市场培育,通过调整种植业结构开发边角弃地,全盟野苋菜籽种植发展到100万亩的时候,仅野苋菜籽种植业环节可增加农牧民纯收入10亿元,全盟百万农牧民人均增收千元,“黑珍珠”将成为边疆少数民族群众增收致富的新财神。野苋菜茎叶为菜,籽实为粮,秸秆可作高营养饲料,把野苋菜籽生态健康食品产业链条做长做大做强做精做专做特,就是对国家粮食安全、生态安全、物种安全和扶贫攻坚做出的新贡献。
扎旗供销社张永辉介绍,蒙古汉子杨树春热情如火、敢想敢为、创新超前,人送尊号“花甲少年”。杨树春是扎旗经纪人协会会长,协会现持有国家注册经纪人执业资格证书的会员527名,走村串乡的经纪人让全旗经济更加活跃。发现杨树春的经纪人协会得到群众认可,旗委政府提供办公用房并拨款支持,但老杨带头坚持不拿协会的工资补贴,和同事们义务为群众服务。张永辉说,蒙古汉子杨树春心有大境界,也有大智慧。他把心爱的“黑珍珠”——野苋菜籽面粉送进返乡创业大学生白云峰经销的“草原天健生态有机食品专营店”,通过门店、网店走入千家万户。杨树春还给白云峰的网店出主意,让他“一网打尽”地产绿色有机农畜产品,实现“一站买全旗、一网卖兴安”。
落实自治区“8337”发展思路是天时,“水、土、空气好”是兴安盟“在建设绿色农畜产品生产加工输出基地上走在全区前列”的地利,杨树春这样一群躬耕于青山绿水间的开拓者则是宝贵的人和。记者顿悟,杨树春邂逅“黑珍珠”是偶然的惊喜相逢,更是只问耕耘的必然收获。没有杨树春识珠的慧眼和勇敢的热心,“荒野人未识,寂寞开无主”的“黑珍珠”能做的只有等待。杨树春们,不正是兴安盟这片绿色净土上的“黑珍珠”吗?(费立新 格格 驻站记者张静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