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日娜:女队员是绽放的玫瑰
在利比里亚这片特殊的维和战场上,4名女队员像经历无数次风雨考验而绽放的玫瑰,散发着浓郁的沁人芬芳。任务区地处热带丛林,毒蚁、毒蛇随处可见。这些毒物,不仅仅威胁着队员们的生命安全,也给4名女队员带来了很大的心理压力。
记得有天早上起床,我迷迷糊糊准备穿鞋出操,就在将脚伸进鞋子的一刹那,突然踩到了一团凉凉软软的东西,惊得我大叫一声把鞋子扔得老远,只见一只蜥蜴惊恐的从鞋里窜了出来。蜥蜴虽然可怕,却不主动攻击人,可是每次与蛇的不期而遇总让我们胆战心惊。一次,我们几个女队员在食堂帮厨包包子,清洗笼屉的时候,高煜发现水池下有根黑灰的东西,起初也没在意以为是水管,包完包子收屉的时候,发现水管怎么会自己打弯儿还在动,定睛一瞧,原来是条一米多长长着黑斑的蛇,大家赶紧用蛇钳子和长竹竿挑着它,准备扔到营区外的丛林里,路上刚好碰到为联利团分部打草的当地雇员戴维斯,他神色慌张地截住我们,不由分说几刀便把蛇砍死了,然后比画着告诉我们,“这种蛇叫黑曼巴,毒性非常强,一旦被咬伤,几分钟之内就可致人死亡。”看着蛇在地上抽搐的躯体,大家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张东旭:战地拓荒有为存在
2014年6月,我们到达利比里亚后,受埃博拉疫情影响,我们按照联利团要求,停止了在当地的物资采购,140名队员仅靠着联合国有限的补给维持生活。
炊事班班长黄伏双看在眼里,急在心头。他打破传统菜品的搭配模式,将现有食材重新组合,吃腻的黑馒头变成了小贴饼,压缩罐头变成了可口的肉粥,还精心研发出了“维和月饼”“维和蛋糕”,磨出了豆浆,点出了豆腐,让大家吃出了浓浓的家乡味。
在维和任务中,战车不仅是我们的基本装备,更是战斗力和自身安全的重要保障。记得初抵任务区,大部分装备车辆因执勤任务重、当地路况差,车辆损耗非常严重。面对这种现状,车辆保障组组长笋布尔带领4名队友,一头扎进地沟,通宵达旦,熬得眼睛布满了血丝,浑身上下沾满了泥浆和油污。一次,他在切割铁块时,由于用力过猛,电锯滑脱,一下子就切到手指上,鲜血瞬间冒了出来,压都压不住,疼得他冷汗直流。我们赶紧把他送到了医院,医生看着白森森的骨茬,庆幸地说:“就差那么一点,不然,手指就保不住了。”缝合包扎后,医生要求他必须休息。他如坐针毡地休息了两天,就背着医生偷偷地溜回了维修厂。
原本需要一个月时间才能完成的工作,笋布尔和战友们只用了短短的14天,他们以超常的工作热情和过硬的技术先后大修发动机16台,更换启动机3台,刹车片28副,各类小配件1000多个。当发动机欢快响起的那一刻,笋布尔疲惫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闫海生:
一场没有硝烟的生命阻击
刚到营区,就听到广播里介绍埃博拉病毒史无前例的大爆发。2014年8月20日,中国维和警察防暴队驻地出现首例埃博拉死亡病例,尸体就掩埋在距离机场执勤警戒哨位不足100米的地方,死亡像一颗不定时的炸弹,随时都可能在我们的身边炸响,整个营区充斥着一股如临大敌的紧张气氛。
8月25日,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打破了防暴队营区黎明前的宁静,战斗队员陈道飞突然呈现身体发热、昏迷等异常状况,被战友紧急送到防暴队一级医院。一测体温,42度,处于半昏迷状态的陈道飞一听,蹭的一下蹦了起来,流着眼泪强行把医生推出了诊疗室,边推边喊,“你们赶紧走,离我远点。”因为他知道,首例埃博拉死亡病例掩埋时正是他在执勤,结合自己的症状,他怀疑自己可能感染了埃博拉病毒。
陈道飞把自己反锁在了诊疗室,外边的医生和护士心急如焚,大家拼命地拍打着门窗,大声劝说:“不要害怕,不要紧张,再大的困难大家一起来面对。”可是,逐渐陷入昏迷的陈道飞却听不见了战友的呼喊,高烧已经让他失去了意识,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大家迅速撬开了门窗,穿着防护服的医生张佳音不顾一切地冲进屋里。实验室里,医护人员紧张地做着对比实验。实验室外,战友们焦急地等待,期盼着结果。第三天傍晚,终于在显微镜下看到了疟原虫的裂质体。这一发现让大家欣喜若狂,这足以证明陈道飞只是感染了恶性疟疾,排除了感染埃博拉病毒的可能性。张佳音高兴地向诊疗室飞奔而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陈道飞和所有队员,整个营地沸腾了,笼罩在中国维和警察防暴队上空的乌云顿时烟消云散,迎来了阳光明媚的晴天。
面对埃博拉,我们的队员将生死置之度外,始终雪中送炭,救死扶伤,共接诊服务患者1163人次,处置危重急诊患者205人次,巡诊2000余人次。我们的善举善意和无私付出,让黄皮肤和黑皮肤成为了“一家人”,在当地,老百姓只要见到了中国人,就会伸出大拇指说:“Chinese,good!”(首席记者 马建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