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雅的幽默
在工作与生活中,清格尔泰一向温文尔雅,乐观、幽默。特别是他的幽默,同事们说是“高雅的幽默”。
1956年清格尔泰带队赴青海调查土族语言时,来到互助土族自治县东沟乡的大庄村,刚到半天,清格尔泰已学会了土族语,同行的李克郁请他吸烟,他用流利的土族语说:“我半天吸半支,一天吸一支。”
在东沟大庄村的那些日子里,清格尔泰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与农民兄弟同吃同住在一起,早晨起来,他总是说:“昨夜我又战斗到天明,结果一无所获。”是说跳蚤很多,捉了一夜未捉到一个。
不做学霸
清格尔泰主张在学术领域人人平等,反对以势压人,尊重学术发展的规律,认为不同观点的存在和学术观点的变化是正常现象。他会积极利用和借鉴其他学者的成果,采纳正确的观点。在搞研究时,他反对给学生讲课,认为这样会禁锢学生的思想,他告诫学生:“不要把精力放在个别词汇上,要从中发现规律,这样能解决一大堆问题。”学生几年前交给他的资料,他会很快找到让学生用。他让学生自己写论文,从不给学生提示应从哪方面、哪个方向写。他要求学生的论文必须创新,有自己的独特观点,自己解决工作中遇到的难题。学生提出的观点他从不改,比如在对拓片的誊写中,拓片上有的字看不清,学生誊写的内容各不相同,他不会改,他认为随着时间的推移及研究的进展,这些观点也许是正确的。
最严厉的批评
清格尔泰工作作风严谨,平易近人,对年轻人特别有耐心,永远是用那种礼貌的“固定的模式”说话,就是批评人也是如此。
清格尔泰的学生吴英喆刚开始与清先生工作时,清格尔泰让他下午来办公室,他以为下午哪个时间两点、三点、四点来都行,而清格尔泰下午来的意思是两点半来。吴英喆迟到了,一次两次三次,有一天清格尔泰终于忍不住了,走到学生面前,平静而语气舒缓地说:“吴英喆同志,你迟到了,这样对我还行,如果你跟别人这样不守时,耽误了别人的时间,就不好了,你说是吧?”吴英喆说:“他虽是这样温和的批评,让我觉得很羞愧,这已经是清格尔泰对我们最严厉的批评了。”
努力做个好爸爸
清格尔泰平时工作特别忙,但只要在家,从不忘对孩子们的关怀与教育。
“爸爸特别关心我们,我在十四中上初中时,晚上下课了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往家走,当时天特黑,我心中不免紧张与害怕,走着走着隐约觉得后面有人跟着,回头一看,是爸爸接我了。”清格尔泰的女儿伊兰讲起这件她最难忘的事时,眼里噙着泪花。
“爸爸是个不善于表达的人,但心特别细,从不对我们发脾气。经常发起领着我们几个孩子去公园之类的娱乐活动。平时给我们买书、买饼干,还给我们买衣服。有一次给我买的裙子人人见了都夸好看。文化大革命期间,爸爸受到迫害,我们几个孩子都下乡了,爸爸对我们说,要多学习,别把时间耽误了。”伊兰说,“孩子们下乡期间都不忘学习,还学习了英语,恢复高考后都考上了大学。”
(记者杨洪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