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三,我与哥哥驾车去给三姑爷拜年。三姑爷家在开鲁县黑龙坝镇安乐村,小时候我和哥哥寄住在这儿读完了小学、初中,这里留有我们儿时许许多多的记忆。
也许是这首歌流淌的情愫,也许是内心深处对小村的深情。哥哥和我便不约而同地聊起了“小时候”。 “就是这条路,留下咱俩多少汗水呀!”哥哥叹息道。那会儿我们骑自行车上学,经常在上学放学途中赶上暴雨,雨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可雨后的路,现在想来都让人打怵。车根本就骑不了,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地推着走,走不了几步,就得用树枝抠掉车圈里的泥土,否则便寸步难行。如此反复几次,哥哥便不想再“折腾”,干脆把自行车扛上肩头。
我们当年需要30分钟走完的通村路,如今只需要7分钟。进入村子,一排排高高的大瓦房被红灯笼、对联装点的喜气洋洋,一条条平坦笔直的水泥路伸向远方,两侧新栽的小树在早春的阳光里倔强地舒展着枝条,家家白身灰裙的院墙整齐划一。
“几年没回来,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吧?”“是啊,要不是老叔用电话指引着,肯定就走丢啦。”三姑爷和他的儿孙们已早早等候在大门外。老爷子97岁,除了听力有所减退,什么都没变:一把山羊胡子、一说话便嘴角眉梢都扬起的笑意。“一出门就是水泥路,看着心里都敞亮。”老爷子忙不迭地“赞家乡”。他的老儿子抢过话说:“可不只是看着美,这出出入入的多方便呢,你忘了原先秋收误车把苞米棒子卸到泥坑里了?”老叔说,去年秋收打了6万斤玉米,打下来就让客商收走了。“有了这便民路,再也不用担心粮食糟践在自己手里了。‘十个全覆盖’全都完事儿后,你们再来瞅瞅,不比你们城里差多少。等开春能动土了,村里就该安路灯了。”三姑爷捋着山羊胡子,插不上话,只顾笑。(记者 胡建华 通讯员 石晶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