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里三乡,他可是个人物。
黝黑的脸庞,花白的寸头,粗壮的双手;半新的夹克上还沾着土。要是在工地看见他,人们会毫不犹豫地认定:“老农民工”。这就是老贺———怀朔镇黄磨坊村的贺鹏。
4月的乡野,空气中弥漫着新发草芽儿的浅香。穿过一条田间小路,便到了老贺的“圣地”———贺鹏珍禽扩繁基地。下彩蛋的贵妃鸡悠闲踱步,红嘴雁成双成对……
“现在,我家的绿壳蛋鸡最多,还有大雁、鸿雁、珍珠鸡、大冠鸡……今年打算进些鸵鸟,让人们看看、也尝尝鸵鸟肉。”站在孔雀散养网栏里,老贺历数家珍。
然而,说起“发家史”,老贺的笑声里却立马流出些许酸楚。
“我当了13年民办教师,82年,乡里硬让我回黄磨坊村,赶鸭子上架当村支书。”
“那时,黄磨坊一个村比一个镇卖的粮都多,可不住气的要,最后连鸡蛋都交了。咱这人,善。长这么大,没跟人红过脸。做了15年支书,营生催得实在没办法,干脆不当啦。”
1997年父亲去世,心情不好,老贺决定出去看看,来到固阳县城的一家珍禽养殖场打工。十二年后,老妈又把他拽了回来,闲不住的他买下了村里废弃的小学喂羊。没想到,羊圈刚盖起来,国家开始禁牧,3天就把羊全卖啦。
“赔了,咋闹?十来年的老手艺还在,养鸡哇!头年,赚了1万块钱。第二年,2万块钱都赔啦。”
说起不走运的“头三脚”,老贺搓着手,“嘿嘿”地苦笑了两声。
“不能就这么个完了哇!”老贺不甘心。
这一回,老贺仿佛赶上了好时光,政府能给农民贷款了:“我贷了3万,加上政府的补贴,买了3000只本地黑腿鸡,那年纯挣了3万。”
黑腿鸡小赚了一笔,腰包鼓了些,老贺又不“安分”了,还了人家的钱,又贷了3万元,把院墙推倒,想起个大鸡舍。一盘算,钱又不够了。
节骨眼儿上遇到了“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