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无知成为他们接触毒品的初衷,精神异常、贪婪堕落、家庭破碎是他们的现状,摆脱束缚、融入社会是他们期望的未来。
在6·26国际禁毒日到来之际,来自内蒙古女子强制隔离戒毒所的萧翎(化名)和呼市公安局强制隔离戒毒所的孟明(化名),在禁毒集中宣传活动中,走上演讲台痛哭流涕现身说法。
打工妹堕落成“冰妹”
23岁的萧翎,1.65米左右的个子,五官清秀。23岁,女孩最美的季节,萧翎却因吸食毒品身陷囹圄。
萧翎来自武川县一个小山村,父亲过早离世。17岁辍学后,萧翎走出大山来到呼市,希望用自己的双手改善自己和母亲的生活。
没有任何技能的萧翎,应聘到一家饭店当服务员,为能多赚钱,萧翎晚上到回民区繁华地段摆地摊卖小玩具,一天只有5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一年后,萧翎租了一间平房,将母亲接到呼市,帮母亲在一家酒店找到一份清洁工的工作。
饭店服务员赚钱少,在一个小姐妹的引荐下,萧翎应聘到一家娱乐场所当服务员。“其实主要工作就是帮客人点点歌,陪客人喝喝酒,遇到大方的客人,一晚上就能赚上千元。”轻松就能赚钱,这样的工作,让萧翎感到分外满足。
在这个灯红酒绿的地方,萧翎结识了凌哥(化名)。凌哥比萧翎大15岁,凌哥和朋友合伙经营一家洗车店,生意也不错。每次来娱乐场所都会让萧翎作陪,出手大方。“有一次,同包房的一个男的对我动手动脚,凌哥当时就用啤酒瓶砸了对方,事后才知道那个是凌哥的生意伙伴。”因为凌哥的英雄救美,萧翎被彻底征服,开始了与凌哥的同居生活。
“我们在一起后,凌哥不避讳我,有时来玩时,就跟朋友‘溜冰’。”当时并不知道冰毒的危害,凌哥多次跟萧翎说,冰毒不上瘾,特别好玩,懵懵懂懂的萧翎开始与他们一起“溜冰”。
“‘溜冰’后,感觉整个人糊里糊涂。”萧翎一直无法断绝毒品,“隔一段时间,就会很想念‘溜冰’后的快感。无聊了,就又会去吸。”在心瘾的驱使下,萧翎无法自拔。
今年年初,萧翎跟朋友吸食冰毒时,被警方抓获。在内蒙古女子强制隔离戒毒所,开始了戒毒生涯。
今年春天,萧翎的母亲又返回村里种地,“我妈希望我出去后,跟她一起回村种地,彻底告别现在的朋友圈,也戒掉毒品。”
“近年来,由于冰毒等新型合成毒品具有成本低、合成快、价格便宜等优势,使其快速取代了土制海洛因等阿片类毒品的主导地位。制造毒品犯罪也从呼和浩特、包头向全区逐步蔓延。”自治区公安厅禁毒总队总队长于海在采访中称。
据悉,3年来,全区破获新型合成毒品案件增长率达24.3%,缴获冰毒等新型合成毒品量年均增长60.75%。从新发现吸毒人员情况看,从2011年至2014年,全区阿片类毒品人员数从85%下降到67%,合成毒品滥用人数从15%上升到33%,呈现出西部地区以滥用阿片类毒品为主、东部地区以吸食冰毒等新型合成毒品为主的特点。
公务员吸毒断送前程
“毒品会让人忘掉亲情、忘掉友情、忘掉自尊、忘掉伦理道德。”40岁的孟明站在台上这样说道。
经过5年的部队洗礼后,孟明被分配到呼市党政机关单位工作,是一名公务人员。他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妻子和一个上初中的儿子。
因为工作关系,孟明经常接触到一些形形色色的人。2013年,在一次朋友聚会中,其中一个朋友竟拿出毒品供来客们吸食。“据说这是现在最时髦的东西,兄弟们过来尝尝鲜。”在朋友的怂恿下,孟明第一次吸食了毒品。
直至他被关入戒毒所强制戒毒,妻子也不相信他会染上毒品,“为了不对儿子造成影响,我和爱人至今都瞒着儿子,只告诉他我犯了错,受到处罚。”将近14个月的戒毒生涯,孟明无颜见儿子。
“我现在就希望戒掉毒品重新开始,为自己犯下的过错赎罪。”回家与妻子和儿子一家团聚,是孟明现在唯一的心愿。
记者从自治区公安厅禁毒总队了解到,近年来,全区毒品案件以每年35%以上的幅度快速上升,基本覆盖了全区各地。呼和浩特、包头、鄂尔多斯三地的毒品案件数量居高不下,占到全区毒品案件的48.8%。
自治区公安厅禁毒总队提供的一组数据显示,近3年来,我区因吸食毒品死亡600余人、丧失劳动能力1万余人,因吸毒感染艾滋病400余人,呼和浩特、包头、呼伦贝尔等地陆续发生吸毒人员强行闯卡、毒驾、自杀自残等涉毒事件,对社会公共安全构成了极大威胁。
“截至2015年3月,全区在册吸毒人员达4万多,增长率为24%,远高于全国平均18%的水平。按国际流行病学1个显性吸毒人员背后有3~5个隐性吸毒人员的规律推算,目前我区吸毒人员数量应当在15万左右,其中,呼和浩特、包头、鄂尔多斯三地吸毒人员数量占全区吸毒人员数量的65%。因此,禁毒知识的宣传势在必行。”于海说。(记者齐晓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