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倒墙没几天,来了个人。他看了鸡,又看了蛋,抓起饲料扒拉着,没打招呼、也没言声就走了。我还思谋,这个人,买鸡的?不买鸡来看甚?”
“第二天,县里头来了两个人,给我弄来一圪堆空心砖,让我盖院墙和鸡舍,咋也值个两三万块钱。我这才知道,头天在鸡舍前圪蹴了半天的人———是县里的许书记。”
有了新鸡舍,再加上县里的党费帮扶项目,2011年,老贺鸡苗有啦,料不愁啦。
世上的事就是这样,看见你顺了,它就出来给设个坎儿。这不,老贺啥都不愁了,来个“市场”。它“说”:蛋多了,你得降成本。对老贺来说,降成本必须买孵化设备。“就这个绿壳蛋鸡,从人家那儿进的小母鸡,加上运费8块1只,自己孵就4块钱。”可去年挣钱盖的两栋鸡舍还在等着上顶棚,买了孵化设备,就没了顶棚钱。老贺又犯愁了。没想到,又来一位“贵人”———镇里的杨书记。“多亏了人家,从自己家拿了5万块钱。”
这时,怀朔镇镇长刘海燕抢过了话茬儿:“我们给他从市扶贫办争取了20万扶贫款,钱已经到财政了,就差孵化机验收完,就拨下来啦。”
镇里看着老贺的扩繁基地一天天热闹起来,防疫又做得好,跟他约了10000只小鸡,作为镇里的“扶贫”鸡。等老贺做好防疫后,免费发放给贫困户,而老贺呢,则作贫困户的技术指导,外加防疫员。
刘镇长告诉记者:“黄磨坊12个自然村,留在村里的基本上都是老的小的,没劳力,别的产业根本扶不起来。养鸡挺现实,我们给周围5个村的贫困户每家发30只雏鸡,村民哪不懂、哪不会都能来问他。这些雏鸡4个月就能下蛋,蛋钱就够他们的养殖费,油盐酱醋钱。年底,一只鸡还能卖到100块钱。到了腊月,家家能收入3000多块钱。”
刘镇长一席话,“膨胀”了同行的固阳县副县长武燕的“跨越欲”,转头问老贺:“哪个领导包这个村?要是没有,我包上。从市财政再看看,能不能再找点钱来?好好把鸡宣传出去,咱们再往大做。”
哈!哈!哈!一行人都笑了,笑声久久在乡野间回荡……(记者 荣松如 杨凡 黄永锐)
编后:
告别了老贺,从车窗回首,老贺那崭新的鸡舍在灰黄色的大地基色中,格外显眼,老贺发自内心的笑容和匆匆的脚步,显得格外生动。富裕文明,难道不就是通过这些人胼手胝足、日复一日、不畏失败的辛勤劳作得来的吗?敬业奉献被老贺们描摹得如此生动。
我们也不难看到,老贺的背后有一只有力的手,那就是政府对创业的坚定帮扶,这也是公共财政一个笃定的投向,托举着一个个乡村、一位位农人关于富裕悠长的梦!